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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我想我会一直孤单,这一辈子都会这么孤单。
我想我会一直孤单,这样孤单一辈子。
天空越蔚蓝,越怕抬头看。
电影越圆满,就越觉得不安。
因为我总是孤单,过着孤单的日子。
喜欢的人不出现,出现的人不喜欢。
有的爱犹豫不决,还在想他就离开。
想要将就一点,却发现将就更难。
于是我学会乐观,过着孤单的日子。
当孤蛋已经变成一种习惯,习惯到我已经不再去想该怎么办,就算心慌意乱,
就算没有人作伴。
自由和落寞之间怎么换算,我独自走在街上看着天空找不到答案,我没有答案。
天空已蔚蓝,我抬头看。
电影越圆满,就越珍惜伤感。
有越多的时间,就越习惯不安。
因为我总会孤单,过着孤单的日子。
我想我会一直孤单……
——刘若英《一辈子的孤单》我唱刘若英的《一辈子的孤单》给郭威。那是我
们在西安的第八个夜晚。我们躺在酒店的床上,我窝在他的怀里,闭着眼,尽量学
着刘若英的嗓音唱着。
郭威说:“我要回长春了。”
我抬起头问他:“什么时候?”
他说:“明天。”
“是吗?”我说。
我们沉默着,我又开始哼一辈子的孤单,这次我的声音有点抖颤。我让自己尽
量不望向他。他明天就要走了,我知道就算我留他,他还是会走的,因为他不爱我
……
郭威说:“你跟我一切回去吗?”
我问他:“如果我和你一起回去,你会爱我吗?”
他望着我,摇摇头。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摇头,是表示他不知道,还是说他不会爱上我?但不管是那
个答案,都表示我们是不可能的。
我说:“那你回去吧。”
他问:“那你呢?”
我说:“我要去上海,看望个朋友,我很久没见到她了,很想她。”
“嗯。”他点点头。
“你明天几点的车?”我问。
“中午。”他答。
我忽然投进他的怀里,吻他,狠狠的咬他的嘴唇,我的眼泪终于滚落,掉在他
的脸上。我忽然有点恨他,我曾以为我抱了他,他就会爱我。但不成,我太弱小了,
我战胜不了卿。因为她死去了,一个死去的人总会让人摆在第一位。就是因为她死
了,所以我知道我战胜不了她。
……
在西安的第九天,我和郭威之间弥漫着淡淡离别的伤感。我有些失望,他有些
不知所措。
车要开时,我忽然想到我和他连一张相片都没有,我们就要分别了,也许这一
生都不会在碰见了。我想留下点什么。我不清楚是谁发明了照相,但这一刻我很感
谢他。他让我们把人生那些感动的时刻都保留下来。站台上人很多,但我因为离别
显得有些脆弱,我不想和任何一个陌生人说话。所以到了最后变成我们自己拍自己。
我站在他身边,他用手拿着相机,我们都盯着闪光灯,要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,我
说:“笑!”
我不知道他笑了吗?我只知道我没有笑……
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闪光灯亮起的那一瞬间,如此的刺眼。刺的眼睛在一刹那近
乎失明。我闭上眼,努力摆脱这些不适。闭着的黑暗里,有扇明亮的门。有些透明
儿的液体就向那门蜂拥而去,冲了出去,我哭了。
我送郭威上车,他望着车下的我,我望着车上的他,我们都沉默着,说什么都
没用了,他选择了缅怀,我只能退开。
车开时,他对我说:“我会打电话给你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
我对他挥着手。车上的他看见我迅速的往后退着,瞬间就和那个车站一起消失
了……
原来我们想离开一个人,是如此的快。
离别是生命中最辛苦的,特别是与你不想离别的人分离。我望着火车远去的方
向,忽然有种感觉,觉得我和他再也不会相见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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